我们抵达巴黎戴高乐机场是清晨，是8月末，夏末秋初。
巴黎的魅力、可爱、美丽，有太多的人描述过。它给我留下难忘的印象，虽然只有两天时间。
很多人拿巴黎与上海比较，巴黎更优雅，浪漫，美丽。我很坚定地这样认为，虽然我生于上海，住在上海。巴黎有那么多老建筑，有名的建筑，比如我们在塞纳河船上游览时所见；那么多的街头雕像，马上让我产生优雅、高贵、文明的艺术感觉。就不要说卢浮宫里那些举世瞩目的雕塑艺术品了，那是让人陶醉并震撼的艺术珍品。我少年时住在上海陕西南路的一幢公寓，那公寓说是法式公寓，那地方在30年代，是法租界。我偏心地认为，那一带是最有上海韵味的地方，低调，礼貌，有自己的趣味，很少受时代或外界影响，不那么贪婪，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，这就是我对陕西南路复兴中路，我曾经的“故乡”的文化的印象。
回到巴黎。我在暮晚时分游览了蒙马特高地。那是巴黎的制高点，下午，我们曾登上 高楼顶层，俯瞰巴黎密密麻麻的房屋，遥望巴黎地标埃菲尔铁塔。在蒙马特高地向下望去，更亲切，生活就在眼前，不似 大厦那样遥远。蒙马特高地上有圣心教堂。我看见一戴眼镜的青年，在门口给乞讨者钱币。他们都保持着优雅，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，至少我看来如此。蒙马特高地那儿还有画家村，画家们为游客画素描像挣钱。我拍了几张画家正在为游客画像的照片，我觉得那些“模特”很享受过程，神情愉悦，画家们也很享受，专注写生。
巴黎的女郎那么美丽，鼻子尖尖的，高高的，目光总是专注的，不会左盼右顾，犹疑不决。最主要是她们总是自信，几乎可以说骄傲，这种自信并非钱财，而是来源于文化品位。
法国梧桐在上海也有许多，巴黎的梧桐据说与上海的有所不同。秋天落叶纷纷，奇怪的是，没有人去扫地，尽管有些街上落叶已经铺了一层，黄色调的，我觉得好看，很有情调。
巴黎人从容不迫。在老佛爷百货公司门口，我们中国游客在等大巴士来接我们。一辆轿车停在我面前，只见路边上一位女士抱着幼儿打开车门，她把幼儿放在后排车座，并把幼儿固定好，然后出了后门，打开前门坐进去。问题是这其间，这辆轿车后早已排了几辆车子，他们没有揿喇叭，也没有扯开嗓门呵斥，他们认为那女士那样的行为合理，应该，所以他们一点不着急。这让我感慨，这样的情形在上海难以想象。
夜晚9点，埃菲尔铁塔会闪闪发光，其他时间，它只是亮着光，不闪烁。我们在8点50分到达铁塔前的广场。我向前走去，和人们一起，在一堵矮墙前遥望铁塔，等待着它闪光。等待的人们来自四方，男女老少，秩序井然，黑暗中无大声喧哗，那样的虔诚。有人拍照，拍通体透亮的铁塔，包括我。突然，铁塔闪烁起来，人们不免兴奋地欢呼，好像这是一个奇迹！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节日！拍照的人更多了。
在巴黎，可以看到不少黑人，听说还有来自东欧的移民，说他们给巴黎的治安带来负面因素。我想，不论哪里的人，都会喜欢巴黎的。可爱巴黎。那里有雨果的巴黎圣母院，有阿波利奈尔的米拉波桥，有萨冈的你好忧愁，有罗丹的思想者······我爱你，巴黎倍甜。

【伊斯坦布尔的家常幸福】

幸福往往不在于某天的瞬间爆发，而在于每日间的悄悄流淌。
伊斯坦布尔的金角湾广场观赏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最佳地点之一，老城这边是艾米诺努码头，广场一侧是一座大清真寺，距离著名的集市大巴扎不远，广场上游客行人如织，一派欢快忙碌景象。
一个老人拿来一条长绳，与另一妇女每人一头甩起来，他们吆喝游人们来跳绳。果然，素不相识的人，当地人，来自各国的游客主动排成队，一个接一个加入到跳绳的行列。
那份随和不是幸福是什么？
伊斯坦布尔堵车现象据说是排名世界第四。我们乘坐旅游大巴充分感受到拥堵。伊市政府并不控制车辆的不断增长，买车和购买其他商品没什么不同。一时没有足够的钱，贷个款也就买了辆车。至于交通拥堵，市民有足够耐心，不是只堵我的车，大家都一样。他们心态一直很平，一点都不着急。
那份平和不是幸福是什么？
夜晚，我们逛街。土耳其人喜欢甜食，据说吃甜食会产生快乐情绪。土耳其冰淇淋闻名世界，那叫卖者使劲搅动桶里的奶油，有时故意将那长棍伸举在你面前，诱惑你去品尝。土耳其软糖、乳酪、酸奶品种繁多，苹果、桃子、西瓜灯水果到处都有。大街上，甜品小吃店里灯光明亮，各式面包堆满在玻璃柜内，冰淇淋等甜品颜色艳丽。土耳其人喜欢在酸奶中掺入一勺蜂蜜。露天咖啡吧内座无虚席，聊天、说笑，男女们享受着迷离夜色和熙攘街市带来的温馨感。
那份甜蜜不是幸福是什么？
博斯普鲁斯海峡将伊斯坦布尔一分为二，一边是亚洲，一边是欧洲。马尔马拉海边，横跨金湾角的加拉塔大桥，可以看到很多垂钓者。每日数百根钓鱼竿齐上阵的场面，成为伊斯坦布尔的真正风景线。垂钓者几乎是人挨着人，他们放着长线，与边上的同好聊天说话，不时眺望平静的海波，以及翻飞的海鸥、对岸的风景。是垂钓，也是社交，也是呼吸新鲜空气，什么都是。那些钓上来的鱼通常拿来做烤鱼三明治。
那份安逸不是幸福是什么？
暮晚，海岸线旁的公共绿地，人们席地而坐，形成一个又一个圈子，情侣、家人、朋友。树荫、草地、水色、天光。在我们的车子沿着海滨大道行驶途中，那样的悠闲情景连绵不断。我透过车窗看到，那儿分明是一家人围坐于草地上，五六人，三代老小，妇女都戴头巾，典型的伊斯兰家庭风情。此刻，家人目光聚焦于一位少妇和她怀抱着的幼儿，她面含喜悦，身后有一辆幼儿推车，草地上的垫布放着饮料瓶、食物桶。
那份亲密不是幸福是什么？
这些快乐，组成了伊斯坦布尔的幸福生活的方方面面。他们不华贵逼人，不是出入高级宾馆酒店，器宇轩昂的那种范儿；他们不肆意纵横，不是对众人侃侃而谈，目光如炬的那种模样；更无声色犬马，左拥右抱，登临望远，前呼后拥。伊斯坦布尔的幸福生活，便是俯拾即是的家常日子，可偏偏这小康生活画面，最原始、最朴素的天伦之乐图，让我们这些来自国际大都市，追求高品质生活的人好生羡慕。
我们的当地导游，一个40岁左右女子，三个孩子的母亲，就生活在伊斯坦布尔。她不戴头巾，皮肤黑黑的，常抽万宝路香烟，在车上并不费劲地竭尽煽动、忽悠之能事，而是滚动播放介绍土耳其风光的碟片。她告诉我们伊斯坦布尔的物价在土耳其国内是最高的，光水电费一个月得花很多，总之，没有足够的钱在这里生存困难。她曾经在北京留学，因此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，她身上，现代性大于那些传统的伊斯兰妇女，所赚的钱可能超过一般市民的水准，而就“幸福”而言，我觉得她并不满足。
学会满足是幸福的源泉，那是对贪婪的否定。也许，对安拉的膜拜让众多伊斯坦布尔小市民心满意足。相比之下，我们有什么信仰？我们的匆忙甚至焦虑和他们的消停以及散漫意味着什么？有句佛家人语：佛在你心中。然而，人们总还是会骑驴觅驴。

【与“土人”合影】

“土人”，土耳其人之简称也。在土耳其旅游期间，有几次与土耳其人合影，感受到他们的热情、友好，给我们带来了欢乐，还有启迪。

1.船长
“Captain,let us photo together.”（船长，我们一起合个影吧。）我向游船掌舵人招呼，走到他身边，让我妻子给我们拍个合影。
我们的周围是蔚蓝色的地中海。被我称为船长的掌舵人赤裸着满是胸毛的上身，稍佝偻着背，戴副墨镜，瘦脸堆笑，乐颠颠的。也许，我们这一行13人出海逛一圈一小时，收费200里拉的生意让他如此开心。
先前在大巴车上，导游推荐这个安塔利亚的游船项目，开价每人85里拉，结果乏人问津。在三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内，我们无意间兜到海边游船码头，我能讲几句简单的英语，直接和码头边招揽游客的人谈价。我说small boat（小船）是否会swing？身体做左右即摇晃颠簸状。对方赶忙说，今天天气好，wave smothly.意思是波涛非常平稳。最后200里拉成交，每人仅需15.38里拉。
合影罢，船长高兴，把游船交给我掌舵。我兴奋地站在驾驶室的方向舵前，面朝前方的大海比划了几下，却生怕偏离了航线，赶紧还给他。
其实我有些担心，在岸边和我谈价钱的并不是这个船长，那人没上船。万一这船长不认先前讲好的价，索讨高价怎么办？我的英语交流水平有限。若不依他，他可以把船漂在海上，逼我们就范，而我们的自由时间有限。作为这次出海游的组织者，我得对这十三号人负责啊，弄巧成拙的话就非常扫兴。
我有意和船长套近乎，并重申之前谈妥的那个价。事实证明，我这叫以小人之心，度君子之腹。我们被不诚信的事搞得草木皆兵了，而人家那里完全是按照约定行事。开船时，船长揿下音乐磁带键，一小时后音乐结束了，游船正好靠岸。同行者一一下船，喜悦于捡了个便宜。我记住了在舵前嘴角始终叼着香烟的那快活的船长。

2. 麦曼士
麦曼士是礼品店店主，这个礼品店在孔亚的ROXOS国际五星大酒店内。我去买纪念品，认识了他。
麦曼士身材颀长，大概有1米85左右，模样绝对帅哥，他年轻，20多岁的样子。留络腮胡子，这几乎是土耳其民族男人的特征，显得很man气。一双清澈的大眼睛，映射出平静的心地。披着一头长发，飘逸出艺术家们桀骜不驯的自由习性。
礼品店在宾馆大堂一侧，约十平米。橱窗陈列着各色各种小礼品，在灯光的辉映下五彩缤纷，容易吸引游客的目光。我走进去浏览，注意到一个玻璃球体小玩意，里面有一个跳旋转舞的男人。将它拿在手里，看见了售价标签，原价35里拉，现在仅售15里拉。
此时，麦曼士和我打招呼了，并说那个东西打折卖，很划算的。他将那玩意底部开关拨动，顿时，球体不停地闪动出彩色的光芒，同时无数彩色粉末旋转在空中。这种梦幻般的感觉打动了我，我决定买下。
这可能是店内价位最低的货品，但我没有想到，麦曼士认真仔细地将它一层层包装起来，最后在盒子外面扎上彩带，使它看上去是一件诱人的礼物，可以赠送亲属、朋友、情人。其实我不打算送人，只是作为一样纪念品。
在此过程中，我有意和他聊几句，我们的交流是用英语。柜台内侧有一台播放着节目的电视机。他说刚才我进门时，他在看电视。他问你是来旅游的吧？从什么地方来？我问他这间礼品店是你的吗？他点头。环顾礼品店内，我注意到几幅油画作品，问是你画的吗？他说不是。他问我叫什么名字，我告诉了他，我从没有将自己的姓名硬译成英语，很费劲也滑稽。他告诉了他的名字。我愉悦于这国际友好交流的感觉，但苦于英语水平有限，难以任意展开。
回到客房，我对妻说了这件小玩意，但不舍得打开包装，要她跟我下楼，到礼品店看那样东西，并带上照相机。
于是，我又和麦曼士在店里聊了几句。他问这是你妻子吗？我问你开店多长时间了？他答，6年了。那么久了啊。我表示惊讶。我半开玩笑说，你可以到上海开店啊。他说没去过上海。我感到，土耳其人并没有我们通常理解的野心，追求把生意越做越大的那种野心。他们是小富即安。麦曼士注视我胸前的照相机，好像那是高档品，或者他不曾拥有的。
我请麦曼士合影，他自然大方地挽住我的肩。
今天感到遗憾的是，当时我忘了，也有点不好意思向萍水相逢的麦曼士讨通讯联系方式。祝他生意顺利，事业兴隆。有机会一定到中国、到上海来啊，这里有你的一个朋友。

3.众人
起初，我很谨慎，之前被告知伊斯兰国家对妇女规矩严格，他们穿着保守，外人不经允许不得随意拍摄她们。后来，发现只要不过分放肆地对着她们，迅疾地，保持较远距离、用长镜头，你完全可以拍到那些包头巾、戴面纱的妇女肖像。
而土耳其男人主动要我为他们拍照，令人出乎意料。“土男人”喜欢拍照。不是拍人家，是喜欢被人家拍，像个明星似的。
在安塔利亚某饭店，一小工，也就十几岁的少年吧，虽然不通语言，但他的眼神和动作告诉我，他希望我跟着他。我大着胆子跟着他，于是来到了厨房后的洗碗间，那红衣少年叫唤了正在洗碗的一少年伙伴，站在我面前，我明白了，举起相机按下快门。
我不知如何将这照片给他，他们不懂英语的话，那将很费口舌而不一定有用。不料他们并不这样要求。仿佛我为他们拍照，他们已经得到了尊重和满足。这种心态让我很佩服。
之后在珠宝商店，中年男营业员主动要我们替他拍照，也是如此，拍完后就结束了，连照相机上的显示屏他也不要求看。在孔亚，一些青少年追随我，要求拍照，大概是我的相机他们以为比较高级。三四个青少年穿着统一的蓝色T恤衫，并排勾肩搭背，神态自若。
不知是他们挺享受这明星般的感觉呢？还是觉得被这么高级的相机拍照是种荣耀？我相信，土耳其男人一定为自己的容貌俊美而自信。确实，络腮胡须，毛发浓密，轮廓分明，身材健硕是他们的典型体貌。也许，他们的遗传基因来自欧亚两大洲的优点，如伊斯坦布尔横跨两大洲一般。我羡慕他们的自然血统。
在孔亚的梅夫拉纳博物馆，我们旅游团里的五个摄影发烧大妈一字排开，让团友拍照。突然，路过的三个土耳其女人突然跳入了她们的行列，其中一个女人分明俏丽。这中土妇女友好的欢乐场面立时吸引了许多相机，纷纷向她们瞄准“开火”。
只要你表现出快乐、友好的情绪，大方地表示想拍摄的愿望，你的对象，土耳其人一般都会答应。他们对摄影的超脱态度令我欣赏。他们不是想到占有，想到价值，而是享受过程，享受自信的满足。
去往阿斯潘多斯古剧场的路途中，我们这些旅游者捎带参观了一个古驿站，也就是古代的旅馆。石头垒建的房子非常高大宽敞，窗口小而高，所以里面阴凉潮湿。两个工人在扫地，我先是对准他们摄影，继而要求与他们合影。画面上，我站在两人中，两个50岁左右的工人撑着扫帚，脸上淳朴地笑着，仿佛有点不好意思。
我喜欢这些淳朴的“土人，他们使我醒悟应该追求什么？

【欧洲公厕】

前不久，笔者参加法瑞意欧洲三国游，所见所闻有关厕所的故事，感到很能体现一个国家的人民心态，民族特点、文化背景。
我们那位30出头的男导游在漫长的大巴途中聊起了各国的公共厕所。他有一次到德国法兰克福的一个商场，在那如厕，就着立式小便斗撒尿。不经意间，他看到小便斗中有一只小苍蝇，不知是死是活。出于地球男人的本性，他将滚滚热流对准那只苍蝇。撒尿本有快感，还能浇死苍蝇，男人的力量感充盈全身。尔后，他又不经意间发现，不独他那只小便斗里有苍蝇，旁边的便斗都有一只苍蝇，哪有这么巧？原来，那是只仿制的苍蝇，意在让男人凑近小便斗，不把便液洒在外头。
咱们这边的男厕所墙上，常有警示语赫然在目。前些年竟有些让人不悦的话：尿在外头的是狗。这几年客气多了：向前一小步，文明一大步。这和法兰克福厕所的做法比较，我觉得人家更宽容，幽默，效果也好。
听说，著名的巴黎圣母院门内有个厕所，里面有五个厕间，也就是五个座便器。游客多的时候，上厕所要排队。管厕所进出的法国大妈，每次放进去五个人，等这五个人全部出来后，才放下一批五人。前面五人有人小解，一二分钟不到就出来了，而大解者，会晚些时间出门。法国大妈不管先出来还是后出来，一概待五人全部出来后才放行。有游客解释，这样做是保持秩序井然，如果出来一位就放下一位排队者，时间长了，大妈可能会犯晕，不知里面是否有空位还是满员？据说这种死板思维方式，在德国人那里更是常见。
又有一段子：某中国游客确实因为肚子疼，急欲解决内乱，可厕所门口排队者众。他憋不住、等不及，众目睽睽之下越栏杆而入。一番通畅后走出，排队者中的老外纷纷以鄙视目光投向他，有人直接指责其缺乏素养不文明，他不免难为情。队伍中的中国人此刻也为同胞的行为羞惭，却见那男子对着众人深深一鞠躬，接着高喊：沙杨娜拉（即日本话“再见”之意），然后扬长而去，把不文明劣行的脏水泼到了日本人身上。
那天下午，我和太太在巴黎春天百货游逛购物，太太要上厕所，我对商场营业员比比划划询问厕所位置，终于在二楼看到了厕所标识。我们正想分别走入，门口柜台后一男子示意我看墙上。我这才知道，这儿如厕1.5欧元一位不论男女。太太付钱后进女厕，我为省钱没进男厕，一方面并不内急。后来逛到七楼，那里有一大餐厅，餐厅外走廊有厕所，却无人看管，估计那厕所是为就餐者提供方便的，我享受了免费如厕待遇。
欧洲的公共厕所都要收费，基本一欧元一位，换算为人民币就是8元。高速公路边上的便利店不成文的规矩是，你买一杯站立着喝的咖啡只要一欧元，便可免费用厕所。当然买了其他物品也可。便利店内的单人厕间一般只有两三间。我们30多号人的旅游团一到，立刻形成高峰，不少中国人不买东西而直奔厕所。可能是旅游团多少会带来点生意，老板对此宽容。欧洲人工成本很贵，所以没有人在厕所门口收费，付费靠自觉。厕所内烘干机、洗手盆、手纸这些设施必备。国人挎包里常备纸巾，不仅是为了饭后等擦嘴，还包括紧急时擦屁股。我从国内带的纸巾，在欧洲几乎没用过。
在米兰机场等机时，某处右侧有女厕所牌子，左面对应的门好像应该是男厕所的位置，却不见指示牌，却见里头走出来一老妇人。我奇怪，两边都是女厕所吗？不合理啊。我大胆推开那间没有指示牌的门，果然，是男厕所。走错门的堂而皇之，我等却战战兢兢。我不禁想起，一次在上海淮海中路某饭店，我上错了厕所，出来时正逢两位本欲进门的美女，她们见此连连倒退，像是走错了门，须臾后各自反应过来，捧腹暗笑不止。
　　　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曲铭/文